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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电影社的解散

第十八章 电影社的解散

……

“……晚是在小学四年级转入实验小学的,你的林奈学长也是实验小学的插班生,不过是五年级转去的。当时能通过实验的转校考试的,成绩都不会差呀!”

“夕五学长,当时也是实验小学的转校生吗?”

“那当然啦……哎呦……”

这时林奈忽然进来了,见夕五在聊天,就收拾了他一下。

“是吗?我怎么记得你是国立小学的,而且听说你去参加过实验的考试,结果没通过……”

晚也跟进来了,

“阿莱,夕五刚才在和你谈什么呢?”

“夕五学长在讲两个学长小时候的事。”

“你别听他的,我们初中认识。”

“夕五抬道具去!嗯,我来说一下,今天的拍摄计划———今天我们要乘地铁到北郊拍摄,有几场还要在地铁上拍,为了错开早晚高峰……”

夕五又进来插了一句话,

“社长大人,昨天不才讲过吗?怎么比老师还啰嗦……哎……呦……”

“你,出去……”

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

繁忙的摄影进行很久,曾经和自己发生矛盾的加代也答应要参加到我们的社团里来,帮助社长剪辑视频。由于有了真的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,每天都能开心极了。最可惜的事是,每个假期都有各种各样的安排,连一直很感兴趣的动漫也没办法及时关注了。

曾经使我羡慕不已的,是像动漫里的那种生活,我真的感觉没什么比现在更贴切的了。

每天都能过得充实极了,再不会一个人徘徊在焦虑症迷茫之中了。

然而

——————

……

“晚学长!快过来呀!”

阿莱双手挥舞着,好像很焦急的样子。

.

“什么!要取消社团!”

晚惊怒起来,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
阿莱也被晚吓到了。

看见捂住脸坐在箱子的林奈,晚也不知所措。

……

“是学校的要求,他们决定取消社团……”

“那夕五知道这件事吗?”

“晚学长,夕五学长刚刚……”

.夕五是在晚之前来的。

“林奈,你管他们干什么,我们除了使用过活动室之外,什么时候要依靠过学校和学生会,他们的几个会议,不能代表着什么!我们组建社团、作电影,不是为了填写什么学生社团活动的档案,也不是因为这能带给我们什么利益。我们真正是为了兴趣———我们为了兴趣而做我们的事业有什么不对,我们的电影回做得比别人好, 为什么不坚持下去!林奈!”

“我不也是为了兴趣吗?可是,那不是我不想做下去。他们不同意,我家人不同意我做。任凭我怎样保证,他们依然坚持这样会影响我的学习。可我要怎么办呢?”

“你还管这个世界做什么,你管他们的追求做什么,做好现在这个电影才是你的理想吧!你却要理会什么未来?你是不是太没骨气了!”

夕五说完这句话,头也不会的走了。

“我的事!不要你管……”

林奈对着夕五的影子大吼了起来,他明明不愿这么做的!

.

“晚学长,这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
晚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天色逐渐暗淡下来,这也许将会是电影社最后一次机会聚会。然而夕五是缺了席的。

我们都没有开灯。今晚的失落不久竟变得有些焦虑了,可依旧没有人开灯。我们就这样随意地坐着,什么也不想做,就这样……

苍亮月光从窗口照了起来,房间里却依旧昏暗———只是月光在会很亮罢了,它一点不把光辉分给周边。在月光轮廓里,林奈一人坐在门口高高垒起的箱子垛上,有时候觉得他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影子,凄美极了。

令人吃惊的是,林奈竟然会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烟,点燃,一个人吸了起来。对他人已经全然不顾了吧,他便是弯下腰来吞吐着手里的小东西,看起来实在是猥琐极了。

林奈,打着了煤油火机,微红的火焰在空气中荡漾。周围并没有亮很多———黑暗里,依然看不清香烟的牌子。相比之下,烟头上飞扬的烟雾,看起来要更加明析得多。

看见逐渐飘散的烟柱,晚忽然想到了当时夕五在大家面前哭的那天。那天,自己也没能站出来,是林奈的话,带给了夕五勇气。而今,林奈也因同样的事受了伤,却是没有人有勇气站出来帮他的。

我想只是那个影子女孩,不对,是蓝,她也一定在我身旁吧,她也应该看到了这些。此刻她在想什么呢,我多么想得到她的帮助啊,有时我真的把她想成万能的了———其实对于我心灵的治愈上,她的确是无所不能的,她总能代表勇气的吧!可我依然没有拿出勇气,去安慰林奈。

“林奈学长,今天是社团最后一次聚会了,要不我打电话让夕五也过来,好吗?”

“不必了……再说吧……”

些许的沉默过后,林奈又说,

“都是假的吧,这个世界———夕五说的没错,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个世界呢?

“ 学习,做学问和我做电影不都是一样的事吗?为什么明明有梦想的我,明明在寻求梦想到我,要为别人、那些以学习为梦想的人的梦想而做努力。

可是,昨天,老师找到我爸妈谈话,打报告说因为社团的事,我成绩变差了。他们就说我在变坏、变笨,可———为什么要拿别人喜欢的事做的好坏来衡量我的价值———那些是我不喜欢的,那是消磨我梦想的事。

“为了梦想,我有过努力,我自学摄影,学过用各种软件教程,我没有像他们一样在浑浑噩噩的麻木中度日。

我有过努力,难道为梦想努力个人有错吗?不,倘若我们不是程序,而是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人,那么我们的对错就不该是别人一句话就可以评判的。可是他们却说我方向不对,他们却说我……我还是错了!我只有听话,我还能怎么办呢,他们只是我生命中的旁观者,所以自然没有必要在站我的角度上思考问题。所以他们不能理解这个做电影对我的重要性

“可他们说的是对的,我不能把学习更多知识的机会给那些为了学历为了利益的人,不能浪费这种资源……我现在怀疑了!”

林奈仿佛在哭,但是光影太不清晰,我看不清他哭的样子。

阿莱也很不知所措,她大约也不敢相信林奈会说出这样悲观的话。

安慰的话明明不难说的,但又为什么会羞于表达呢!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表达,一切体现,不应该都是建立在像爱那样的美好情感的基础上的吗?可是……

“所以我们的内心永远都不会受到关注———因为很多时候,连我们自己都没办法尊重自己的内心的声音……自然也不会有别人理解。”

我的内心也十分沉重,却没有办法帮到他。我没办法…没办法像他一样勇敢,可,即便像他一样勇敢,也……

“可是,凭什么,那是我的梦想,这个世界,都是假的吧。我真的不想再听什么生为了责任之类的话了。果然,最后夕五也……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吧……”

“林奈!”我用手搭住他的肩膀,“是的,这个世界是假的,因为……我见过的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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